的青铜吊灯残影。披着银线绣花裘皮长袍的查理尼二世陷在那把镶嵌象牙的主教椅里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上的荆棘花纹——那些雕刻的尖刺早已被岁月磨得圆润,却仍像某种无声的警告。他眼神空洞地望着拱形彩色玻璃窗,玻璃上绘制的圣像在暮色中泛着暗紫与金红的光晕,圣母的衣袍如凝固的血河,圣子的光环似将熄的炭火,整个殿宇都浸在一种诡异的静谧里。 穿着一袭黑色丝绸长袍的云芙?考尔轻步走到长长的橡木议事桌前,指尖刚触及桌面便猛地缩回——那冰凉瞬间让她指尖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。她打了个哆嗦,连忙将胳膊抱在胸前,狐尾披肩的毛尖扫过手腕,带来一丝微弱的暖意,却驱不散骨髓里的寒。“你要回巨石城吗?”她的声音像被冬霜冻住的溪流,每个字都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,在空旷的殿宇里漾开细碎的回音。 查理尼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