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子里,他的官威、他的佩刀,都成了一个笑话。 而眼前这个他一直看不起的女人,却成了唯一能决定他们生死的人。 就在这时,一直在前方警戒的顾文珏忽然催马返回,他的脸色比这林中的积雪还要冷。 他没有看张驿卒,而是径直来到程之韵面前,摊开了手掌。 他的掌心里,静静地躺着一枚黑色的羽毛,羽毛的根部,被人用金线缠绕着,打了一个奇异的结。 “前面现了宿营的痕迹,火堆还是温的。”顾文珏的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迫感,“他们走得很从容,还留下了这个。” 他顿了顿,抬起头,视线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影,望向密林的更深处。 “这不是北地的东西。这是南疆巫蛊师的信物,他们用这个来标记猎物。” 那枚小小...